永遠の冬

A團禁斷文。無法接受請自行離開。

故事所有是作者的苦心作品，嚴禁轉載。

春夏秋冬系列 

※切勿以為這是一篇賀文
※作者是故意遲放兩天

那一晚，雨下得特別大。

二宮從家裡跑了出來，到了那人的家去。見到他也只說“マー君，求求你，讓我在你家住一晚。”

至於他為什麼要跑來，對方是知道的。只是自己故意不說，假裝被這人安慰入睡，其實自己是徹夜難眠。

“ニノ，睡夠了便起來做早餐吧。”相葉起床後，把早餐弄好才把躺在床上的人叫醒，因為這也差不多時間回學校了。

“マー君。”二宮一整晚也沒睡，那帶有點紅絲的雙眸對上了相葉的眼睛，一時被相葉以為他在哭。

“ニノ，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，只是伯父伯母對你的要求太高吧。ニノ不要哭！來，這是你的早餐，吃完早餐便提起精神回學校去囉！”相葉笑了笑，把二宮拉到廳堂去，把早餐推到二宮面前，一臉笑得燦爛的看著。

“笨蛋…”二宮也只能苦笑。

“阿！ニノ你吃完放到廚房去便可，我約了人上學！”看到時鐘的相葉，急急忙忙拿過書包便匆匆出門了，而邀約者大概便是是他的女朋友。

“笨蛋真是笨蛋…”二宮低下頭，繼續吃碟子上的早餐，對於相葉的天然表示無奈，亦對這樣軟弱的自己感到憤懣。

回到學校，並沒有看到相葉的身影，二宮也覺得鬆了口氣，因為他看不到他與女朋友滿溢的甜蜜。

二宮覺得自己也許是個文科人，偏愛文藝的東西，但是自己還是選了到社會去也許會比較吃香的理科，比起一個平庸作家，當然是醫生比較賺。當然，這也是為了應合父母的要求而選擇的。

他二宮和也並不怕認，他就是市儈，也愛錢。但同時，他認為這些也不是什麼問題，倒是為何會被拿來當全級同學的笑話，他更是無從得之。

撇開昨夜跑去找相葉的原因，他坐到班房便拿起書本畫重點，相比起聽人討論自己的廢話，因而不高興。他認為前者比較有用。

上了一整天的課，急急收好書包，打算回家溫習，再踏出校門的時候，早上還是晴朗的天空，竟然下起了徬徨大雨了。

他並沒有帶雨傘的習慣，特別是夏天，盡管他買了傘，他也不會帶出街，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喜歡淋雨，盡管淋病了，他只不會怨天尤人，因為這些都是自討苦吃的。

換了的是父母的責罵也罷，反正在那一晚他便會把當天所學的東西都讀好，甚至讀得比其他人還要好。

不知是自己勤奮還是別人懶惰，他只是每一次拿到一個全級最高，但父母依然不滿意的成績。

他只是一個學生罷了。

而一直像是跟自己在一齊的相葉，現在卻變得愈來愈遠似的。

由於以前總是在一起，所以自己變得很依賴這個常被自己說是笨蛋的相葉。

不知為什麼，街道也太孤單了。

而不顧大雨站在街道中央的自己，更是孤單了。

マー君。

一時任性起來，二宮蹲在街上，看著密密打在地上、水窪被濺起雨花，忽然想哭起來。是下雨的關係，學業的關係，還是因為他的關係，他大概也不清楚了。

正面臨大考，自己會跑到相葉家也是這個原因，大考的壓力實在迫得他無處可逃，而唯一能讓他放鬆的地方，便是相葉旁邊。

為什麼眼前的景色會變得如此模糊，是沒放下了眼睛嗎？還是雨水進眼了？

在這之後他便沒了記憶，只記得在閉上眼睛前他看見被濺得異常高的雨花，聽雨傘被丟到地上，聽到急速踏著水窪的聲音。

還有一把沙啞的喊著“ニノ”的聲音。

這樣他便足夠了。

到醒來，才發覺頭痛得如撕裂一般，撕的一聲張開了眼睛又被光刺得眼睛疼痛，便又閉上眼睛來。

剛那一剎那間，他只看見白色的天花，到底這是不是自己的房間也分不清，但他嗅到醫院特有的味道，便知道自己原來躺在醫院裡了。

緩緩的睜開眼睛，慢慢適應白天的日光，方坐了起來，但同時也驚醒了趴在床邊的相葉。

“ニノ你終於醒來了阿。你等一下，我先去叫醫生來。”相葉高興的跳了起來，馬上便去找醫生來了。

二宮只是拿起相葉放在桌上的手機看，原來已經過了三天。

他睡了足足三天，代表的是，他需要追回這三天沒有上課的進度。

想到這兒，見自己的背包放在一旁，一打開果然是這松本給自己抄的筆記本和由母親塞進去的書本。

這他便馬上拿出筆記本來看，這幾天少上了這麼多課，他要一晚之內把這些都讀好。

醫生來了，他依然在看著，說是請醫生說，他可以一邊看一邊聽的。

相葉從二宮手上搶過筆記本，好讓二宮肯靜靜的聽著。

“二宮桑，學業故然重要，但是你的身體狀況其實需要你多休息一點。聽你的父母說，你每晚都熬夜是不是？”醫生拿著二宮的病歷表，站到床邊去。年輕人的壓力還真的大，他當年也沒如此拼。

二宮並沒有回答，他的父母說的只是在考試之一點空閒的時間的情況，最近他只是在早上睡了兩小時也沒有便出門了。

二宮只有點點頭，但相葉又開了聲“他大概有兩天沒有睡過了，在進醫院前。”

二宮瞥了眼相葉，有些驚訝的想著這人原來是知道自己的作息。

“二宮桑，你便在醫院再留一天吧。請讓我跟你的父母談一下，這樣的作息，就算你考上了最好的大學也只是沒用，遲早身體會熬不住的。這次暈倒只是先兆，若你再不好好管理自己的身體健康的話，到最後你只會後悔罷了。”醫生有些說教的話語讓二宮一時不敢不回應，說了聲知道了醫生方離開。

二宮嘆了口氣，從相葉手上搶回筆記本，繼續看著。

“ニノ，醫生都說要好好休息了。”相葉又再次從二宮手中拿走筆記本，又把放一旁的書本筆記拿走，不讓二宮一醒便忙著讀書。

“給我。”
“不給。”

二宮盯了一眼相葉，便跳下了病床，拔過手裡的點滴，拿過衣服便穿起來。

“你要去那裡？”相葉趕忙丟下手上的背包便阻止二宮，為什麼…他認識的二宮和也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？

“我要回家。我睡了三天什麼也足夠，這我再不追上學習進度。”不管手背上的刺痛，二宮想要推開相葉。但是，他沒有力氣。

“二宮和也，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。”相葉抱住了二宮，在他的耳邊說著。

二宮知道，這只是單純的一個懷抱。

“マー君，求求你。失去現在的這一切，我什麼也沒有了。”二宮的聲音很輕很輕，聽得相葉不知能怎樣回應。

“我讓你讀，不過聽我說的，再在醫院待一天。”

二宮點頭，像是聽話的孩子一般似的坐回病床，翻起筆記本來看。

相葉說是去買點東西，便讓二宮留在房裡。二宮低頭看著手上的靜脈血管，嘆了一氣。

相葉其實去找醫生了，讓醫生再幫二宮打回點滴，還有，希望醫生能讓二宮睡上一天。

醫生也說沒問題，開了點安眠藥放到點滴裡，不久，二宮也昏昏入睡了。

看見二宮睡了，相葉才記得要發一通信息給女友，一開手機都是來自女友的信息，把相葉的手機震得不像樣子。

簡單的回覆了一句，相葉便收起手機，看著睡著的二宮。

女友是怎樣，他現在不管，他只是欈要二宮沒事。聽醫生說，大概二宮壓力太大，精神上不太健康，希望他的父母不要過份迫二宮考到他們的要求。

盡管很輕微，但是難免二宮會真的有一天會崩潰，到了這個時候，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
因為他是二宮的好朋友，他要保護二宮。

後來，二宮還是回家了。而醫生再沒有見過他的父母。可喜的是，他們班裡還有一位叫松本潤的同學會幫他多抄一份筆記。可悲的是，他一回到家便得再開始醫生所說的不健康作息。

在大考前夕缺席四天，只餘下最後一天上課日，而當所有人都以為二宮的成績會大跌，但他讓師生們都大跌眼鏡，成績不但沒有下降，反而上升了。

二宮在遠處瞥了眼自己的成績，摘下了眼鏡便離開了。

他依然沒有達到父母所期待的成績，但他是故意的。

以一個遠遠拋離第二名，但又不及滿分的成績。而第二名的那人，正是相葉的女朋友，鈴木。

試後他已經打聽到誰是在傳謠言的人，正是鈴木。二宮猜想到，鈴木是利用相葉，來要把自己從第一名拉下來。

而二宮肯去應約，也是因為如此。

“有什麼事。”二宮見到了鈴木的背影便問，這人害他沒關係，反正也是沒用，倒是不要利用相葉。

”嗯…你說呢？二宮桑。”

“謠言是你傳的？”二宮問。
“是阿，不過我也太高估你的承受能力了。”

鈴木不再說話，二宮笑了笑。

“我會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。”

大概相葉沒有說過，他電腦也是很厲害。隨便的跟一些人打個賭，贏了便幫他找些資料。

當然他足足花了半小時來把資料都找到手裡，不消一天，這些不見得光的資料在校裡滿天飛。

他對於自己放出的消息感到自滿，這些資料既然是從網上換回來，他倒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問題。

而鈴木也當然的去了找二宮。

二宮跟相葉在天台，上去便見到兩人，往相葉喚了聲，相葉跟二宮說了幾句便跑了過來，而她卻見到二宮眼中的眷戀。

她便知道二宮喜歡相葉。

把二宮留下，相葉跟著鈴木便離開了天台。

鈴本再次邀約二宮私自見面，一見面鈴木當然盯著二宮看。

“謠言是你傳的吧？二宮和也。”鈴木叉手看著二宮，她這名聲就這樣被毀了，相信是二宮的所為。

“我要是說不是呢？”鈴本並沒有回答，“倒是你是真正喜歡相葉的嗎？”二宮沉默一會問。

“當然不是，那傻蛋天然過頭了。早知便往松本潤下手，誰知那小子可喜歡我了。”鈴本收起臉上的笑容，裝著可惜的攤著手掌。

“怎麼了，咱們的全級第一就怕我把你喜歡那笨蛋的事給傳出去？“鈴本上前揪著二宮的衣領，把頭靠了上前，嘲諷的語氣實在讓人厭惡。

二宮不說話，鈴本便再說下去“唔…相信這事肯定比我那樁厲害吧！”

“你想干什麼。”
“把我那樁事給壓下去。”

二宮點點頭，便離開了。

他二宮和也現在要除去的人便是鈴本，他為了不讓相葉不被騙，怎樣的事他都敢干。

順利的用了某師兄的爆料，把校草拍拖的事給搬出來說，果然以訛傳訛這東西太奏效了，鈴本的事也給壓下來了。而這次是二宮約鈴本，去的更是鈴本的家。

便隨鈴本上去房間，鈴本家正好沒人，她的家人都是直至晚上才回來。

而他當天是被母親鎖在房裡溫習，他便從窗戶跑出來的。

“你干什麼？”二宮把鈴本反綁在椅子上，當然不會用繩子，免得留下瘀痕。

“我沒說過我柔道十級嗎？就你一個女子我還不能制服嗎？”二宮早便戴上手套，在鈴本不為意的時候，更不需要什麼力量便能抓住鈴木。

“你柔道十級去找那笨瓜說，把我綁在椅上又干什麼？”鈴本往二宮那邊大吼，便二宮依然不看著他翻袋子裡的東西。

二宮翻出好一瓶安眠藥，拿著鈴本家收藏的紅酒，放到鈴本面前。

“相葉那傢伙比你聰明。那，你最後遺言還有嗎？”這時鈴本才意識到自己要被殺的事實，想要掙扎，但是二宮只是冷笑。

“看來你是沒有遺言了。到了最後，我告訴你，我的成績是我的努力換取回來的，你永遠也不會追上我，因為你將要死。也不怕說了，我就是喜歡相葉雅紀，所以才會殺了你這個欺騙他感情的賤人。就這樣。”

把一大部安眠磨成粉，讓鈴本把酒喝光，把安眠藥散落在桌上酒瓶胡亂放著，把一份看似鈴木留下的遺書放在桌上，確保鈴木已經沒有呼吸他才離開，離開時他確保房門及大門鎖上，便翻窗離開了。

中途他把手套丟掉，從窗翻回家裡，故意下樓去找自己媽媽談話，跟媽媽說了自己剛剛所溫習的科目和一些看法，見媽媽滿意的把下午茶交給自己手中，他便知道媽媽全信他的話了。

他製造了一個很好的不在場証據。

他並沒有殺過人，這次所作的事，全都是找書上網找回來的方法，但不知自己會否被揭發，所以，暫時不能莽下定論。

晚上，二宮打開了電視，果然出了新聞。

‘高二資優生，因受不住學業壓力及學校的人際關係不好，比同校的同學所討厭，一時想不開，以紅酒吞一瓶安眠藥。’

而相中的人，正是鈴本。

不出二宮所料，另一天便有警察找來學校，跟班裡的人下口供，而相葉更是警察要找的人。

錄了一天口供，幸好已經考完試，他們一整天沒有上課。

這一天，相葉自己在天台，二宮找到了他，便坐到他旁邊，不出聲。

“她死了。”相葉的說著。
“嗯。想哭便哭吧。”二宮回答。

哇的一聲的抱著二宮大哭，哭著他到底有多不捨得鈴木，哭著的自責自己沒有看著鈴木。

而最後，二宮說了一句。

笨蛋。

這一年，他們高二，十七歲。

二宮知道相葉不會原諒自己。但，只望將來會把這段錄音，交到相葉手上，不會讓他後悔一生。

讓他知道，他喜歡的她是多麼的醜陋。

而二宮，只不過是繼續這樣的關係便好了。

鈴木的案件在放完暑假不久，便定案為自殺案處理。

沒有鈴木存在的學年，沒人再跟自己比成績，但學年第一依然是二宮的的預料之內。

東大的醫學部收了二宮為學生。

這是唯一一次他看見父母那嚴肅的臉上背後的笑意，也許，他選了醫科是對的。

高考過了，相葉也進了一間很不錯的大學，跟他的大學也在附近，所以他們還是算常常走在一齊。

相葉申請了學校宿舍，但二宮沒有。在相葉的言語攻擊下，二宮硬著頭皮去問父母，父母竟然答應了。

“這下好了，爸媽都趕我去宿舍住。”二宮是如此告訴相葉的。

在相葉面前，他說不出什麼罵父母的話，相反的，其實他應該感謝有如此的父母把自己教成如此的樣子。

相葉大學畢業後，去當了獸醫。
而二宮繼續在醫院實習，剛準備回宿舍時接到了相葉室友的電話“ ニノ醬，愛してるよ。”

“哈？大野桑怎麼了？”
“ニノ，我告訴你喲！我也愛你喲…嘻嘻”電話被轉手了，是相葉。

這兩個傢伙在干什麼，電話再被轉手，是服務員，二宮問了酒吧地址便出去了。

兩個笨蛋在酒吧喝酒不會找一個醒著的嘛？！

抓上了也是剛來的室友櫻井，他們便乘計程車到那酒吧去。

兩隻醉猫就這樣躺在了吧台上，從相葉和大野扒上錢包，平分的付的錢，櫻井二宮一人提著一隻離開。

讓櫻井把大野帶回去宿舍，讓他舖地下睡便可。他把相葉帶回相葉的家裡，說是一間屋子裡實在容不下兩隻醉酒的人，便一人帶一隻好了。

目送櫻井離開，二宮也叫了一輛計程車，把相葉帶回去，先前問了司機拿了袋子，免得相葉把司機的車給吐得周圍都是。

把人丟到床上去，二宮去洗了一些毛巾給相葉敷著額頭降溫。相葉抓住了二宮為他擦拭的手，翻了身便把二宮壓在身下。

二宮就連那句為什麼也還沒有問得出來，相葉便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相葉醒來的時候只覺頭痛得很，瞥了眼自己，不知何時穿上了睡衣。但見躺在床上的二宮，他便知道都是二宮幫他穿的。

被相葉起床的聲音吵醒了，二宮瞇著眼看了看相葉，哼…這人是酒後失憶了。

摸了把昨夜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腰，這是什麼回事了？替相葉擦身，便被上得徹徹底底的，明明做的時候說著ニノ、ニノ的，還哭著說“ニノ我真的不在意鈴木君的死，現在我真的只愛你。”

笨蛋，誰讓你踏上這不歸路了？

那一年，是他們二十二歲的夏天。

這次之後，不知是故意逃避相葉還是工作量真的增多了，與相葉再見面的時候竟然是相葉來醫院的時候。

大概被治療的狗隻咬到，盡管狗領了牌照，打了針，以防萬一相葉還是來醫院打一支破傷風針。

而剛好二宮便在急症室裡實習。

“這是怎了？”二宮一邊替相葉消毒傷口，一邊問。

“被狗狗咬了。要打針的吧？”相葉看了看被咬的左手臂，這好一頓子得掃地去了…

“嗯。等我一下。”二宮去問了問當值醫生，決定把消炎藥也給了相葉“要是傷口發炎的話，把消炎藥吃了，發燒的話便要吃這個。”

讓護士把針拿進來，便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。

“見習醫生要打針的嗎？”相葉問。

“難道你想讓那些技術不好的護士替你打？”二宮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抬頭看著相葉。護士們的技術出名不好，他不幫相葉打，大概相葉會痛死。

“不了， 還是ニノ你來吧。”相葉使勁的搖頭，想起護士們的打針…便覺得可怕。

“你還在意嗎？鈴木的事。”二宮問了句，相葉這些年都沒拍拖也是因為她？

“唉？ニノ好痛耶！”乘相葉訝異於自己的話，二宮也已經替相葉打了針了。

“你還沒有回答我。”
“ニノ我…”
“你再在不說，請離開。”

“好啦，我的確還是在意，鈴木君只是一個過去，她絕對不會影響到我。”相葉知道自己拗不過二宮，不好好說清楚就只會被二宮一直逃避。
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去拿藥吧。”二宮蓋上相葉的病歷表，交給了護士。

“欸！ニノ你怎麼這樣…”相葉不憤地喊了聲，但被二宮盯回去了“相葉氏，我可是要工作的，你是想我實習做不成？當不成醫生阿？！”

相葉馬上拿過東西便想離開，但被二宮叫住了。

“跟大野桑說聲，我今天去打擾一下。”

二宮的工作完畢了，二宮便騎著自行車去找相葉，打算好好的罵相葉一頓。外面下著大雨，二宮穿著雨衣便立即到相葉的

“ ニノ你來了阿，看，這是小大弄的天婦羅！來吃吧。”二宮洗了手，坐到廳裡去就被相葉拉去吃東西。

而看見大野坐在窗邊大概在取景畫畫，二宮也就不打算打擾了。

“笨蛋我這件肯定是你弄的。”咬了一口便知道…這盤天婦羅相葉一定有幫忙。

“ニノ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笨蛋！粉太多了。”

相葉張嘴吃了口二宮手上的天婦羅，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問題，笑了笑以作陪罪。

以太油膩為由，二宮吃了一兩塊便不吃了，二宮抓著相葉的手來看，見傷口也不再滲血，二宮便放心了。

“マー君，其實我有事瞞住你。”替相葉把碗盤洗好，二宮悄悄的說。

“ニノ不用說也可以。我相信你。”

這番話，彷彿刺痛了二宮的內心，因為他殺了他心愛的人。

所以才說，要是讓你知道了，你不會原諒自己。

瞥了眼相葉，二宮低下了頭，拿起桌上的啤酒喝起來了。

“ニノ，你明天還要上班的吧？”相葉搶過二宮手上的啤酒，免得這人宿醉影響工作。

“明天休假。”從桌上拿了另外一瓶啤酒，二宮便喝起來了。這難得的一天假期，他就算宿醉也沒問題，反正他都是在家補眠。

“小大來一齊喝個夠吧！ニノ明天休假！！！”相葉把大野也拉了過來，看著相葉心情高漲，他也不好拒絕。

“你們又喝成醉貓我可不管。”二宮丟出一句，又喝起酒來，三人嘻嘻哈哈的又過了一晚。

正如二宮所料，兩人又喝成醉貓。

這一晚的梅雨從未停過，看著窗戶上的雨花，二宮憶起了十七歲的那天。

#
‘二宮和也外科醫生’的名牌放到桌子上，二宮便攤在沙發上去了。

又過了好幾年，鈴木的案件正式過了時限。這天正是十年後的那天。

他殺死鈴木的那一天。

他的事業蒸蒸日上，也取得一個不錯的職位，工作顧然辛勞，但是他覺得不錯。

只是，他覺得也該做個了斷。

把事情告訴相葉，然後…他便了斷罷了。

就當是贖罪也好，沒面子再見相葉也罷。

乘有一天假期，碰巧，這一天又是下著大雨的一天，但也阻止不了二宮下定決心把相葉約出來了。

“マー君。現在你還在意鈴木嗎？”看到相葉，二宮便問。

相葉一臉驚訝，一時也回答不了。

沉默了好一會，相葉才回答。

“不太在意。案件也結案了，還能怎樣？”

二宮點點頭，把一段錄音發給相葉，是當時鈴木對自己所說的話。

相葉把錄音聽了，看著二宮“ニノ，你問我在不在便是這個原因？”

二宮搖搖頭，放下了手上把玩的手機。

“ニノ，其實我知道她不是真心待我的。”

“你待我把話說完。マー君，其實，鈴木，是我殺的。”二宮打斷了相葉的話，他怕因為相葉而說不出口。

相葉的表情變了，一時難以文字形容。

“先讓我消化一下。”

相葉丟下了一句，二宮看著相葉的眼晴。是太傷心了嘛？淚光，他看見了。

“不給我什麼回應也可，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。”

相葉沉默了一會兒，始終一時未能接受得到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，便決定離開了。二宮笑了笑，不出他所料。

你知道了事實後不會原諒我的。

當他踏在海邊，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，他依然在笑。因為他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留戀了，畢竟，他還欠著別人一條生命，也是時候該歸還給別人了。

不過，這樣就夠了。

他二宮和也的人生，二十七年。
有一半或以上是跟自己喜歡的相葉在一齊，他便滿足了。

再見了，夏天。
再見了，雨花。
再見了，相葉雅紀。

這一年，是他們二十七歲的夏天。
也是他們最後一個一齊度過的夏天。

完。